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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明容慕熙碎花暖暖

《夏侯明容慕熙碎花暖暖》

香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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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菱夏侯耀是《夏侯明容慕熙碎花暖暖》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香菱”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媚祸》是作者碎花暖暖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夏侯明容慕熙,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媚祸》第9章免费试读1、绝望离殇出入太子宫的时间更加少了,明月知是皇上开始将大事交与离......

来源:xkxs   主角: 香菱夏侯耀   时间:2024-06-29 10:42:23

《夏侯明容慕熙碎花暖暖》小说介绍

《夏侯明容慕熙碎花暖暖》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香菱夏侯耀,讲述了​明月只觉精神恍惚,不自觉跌坐在桌案前的檀木椅上,这把檀木椅,原是离殇最为喜爱的,如今才知道原来如此冰冷,坐在这上面的人,再无心无情,如同离殇,是有多无情,才会一边答应她为她查清真相,一边又因这原来二肆无忌惮的利用她。明月的心此刻除了冰冷,只剩绝望。这个世上,当真没有可以相信的感情,没有可以不顾一切信...

《媚祸》 第9章

《媚祸》是作者碎花暖暖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夏侯明容慕熙,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媚祸》免费试读1、绝望离殇出入太子宫的时间更加少了,明月知是皇上开始将大事交与离殇主持,至于离殇常年卧病的传言,其实极好应付,只说这些年经过太医院的调理,已好了大半,如今离殇身子无恙,由他坐上帝位自十分顺理成章。
如此一来贤王纵然有天大的理由也拿离殇无可奈何。
明月没想到,皇上竟已这么快便给离殇铺路了。
那日离殇又是一日一夜未回,明月在他书房内等了一宿,忽见书桌上十分凌乱便起了身仔细的收拾起来,她从未想过要偷窥离殇任何东西,然而有些东西却是你想避却避不掉的。
那封牛皮信,原也未被放的十分隐秘,因离殇的书房向来是不让外人进入的,包括她。
可今日却有些不一样。
明月眉心微微细蹙,手便那样不受控制的拆了开来。
她未曾想,那里面的字字句句,竟让她疼如刀割,就好像有无数把细小的剪刀在密密的掐剪着她那颗原本就已千疮百孔的心。
明月只觉精神恍惚,不自觉跌坐在桌案前的檀木椅上,这把檀木椅,原是离殇最为喜爱的,如今才知道原来如此冰冷,坐在这上面的人,再无心无情,如同离殇,是有多无情,才会一边答应她为她查清真相,一边又因这原来二肆无忌惮的利用她。
明月的心此刻除了冰冷,只剩绝望。
这个世上,当真没有可以相信的感情,没有可以不顾一切信任的人,即便那是个曾经与你同甘共苦经历生死的人。
她倚在自己殿内的窗口,恍然间又忆起那时初见离殇,一双阴鸷的双目仿佛能将人生吞活剥,那时她知道离殇是恨她的,可为何,她却无缘去猜。
离殇乃东宫太子,被皇上重用,又有多少人敢于他当真正面冲突?除了早已率先出击的贤王,怕是王皇后都还在观望,皇上给离殇的权力究竟已有多大。
漆黑的夜晚,总是让人兴意盎然,她该如何解释自己如今的心情?怕并不是用一个失望便能形容的出的。
怎的不是,因为她就连失望都没有资格。
那时他们只定了口头协议,现今离殇大势在手,若想违背谈何容易。
2、寒心明月敛了眉,安静的殿寝内发出檀木孜孜的燃烧声,因着殿内异常安静,竟让明月听的一清二楚。
当***只听香菱说,离殇每日都要闻着这檀香味才能睡去,他平日里因戒备心太重,一向睡眠清浅,她听了便从香菱那儿要了来,日日夜里都要点上几枝。
那时的心境,和现在又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顿觉厌恶,大袖用力一挥。
“香菱,将这檀香撤了,我闻了这味道只觉得恶心。”
悦耳声音带着低沉,久久回荡在殿内。
然而她并无得到香菱的回应。
香菱平日极为机灵,这个时候该是候在殿内伺候着的,不知又跑到了何处。
明月等不及,索性自己过去,哗啦一下将桌盖布连带着掀翻在地上。
香菱闻声以为又有刺客,吓得立刻跑了进来,明月眉眼依旧淡然一片,只从前那种从容,早已消失殆尽。
“娘娘这是怎了?是谁惹了娘娘让娘娘如此动火?”明月抬了眼,原以为香菱跟自己如今已在一线,没想到她竟还隐瞒自己如此多的事情,是她傻,那时留下了她,还差点儿与她交了心,并称姐妹。
“香菱可知殿下对本宫所瞒何事?”她毕竟是聪慧狡黠的女子,只一刻便镇定下来,香菱却无这么好的运气,她眼眸显眼的闪躲,让明月的心渐渐跌落谷底。
原来这些日子以来,当真是自己被他们耍着玩了吗?“恕奴婢愚钝,奴婢实在不知娘娘究竟所指何事。”
事到如今,她还在狡辩。
明月一掌拍在桌案上,掌心传来刺骨的疼痛,因着太用力,掌心处的余痛就难消除。
“香菱,我断没想到,你我如斯关系,竟也动摇不了你那颗向着离殇的心。
呵,我怎忘了,离殇本无心,跟在他身边的人又怎会有心?”香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重重的磕在冰冷的地上。
但是奈何她如何表明自己的清白,明月始终都不曾再看她一眼。
香菱思忖,她是当真不知道太子妃所说何事,为何又是到了如此地步,太子妃对太子殿下的信任始终都只有那么一点点吗?“香菱装起蒜来倒是有套本事,人在做天在看,你当真以为任何事都会做的密不透风?”明月将那封牛皮信狠狠的甩在香菱面前,方才太过激动,竟忘了将信放回原处,她原也知道离殇的性子,若知她私自动他信件,必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现在明月早已管不了那么多,大不了便鱼死网破,她倒是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
香菱死死的盯住那封信,脸色蓦地变得苍白。
这封信她自是知道的,当初殿下与容公子在谈论这件事时她亦在场,却怎的会被太子妃发了现?脑海中猛地跳进一股想法,莫不是……太子妃私自动了殿下的东西?“娘娘可知殿下最不喜他人动他东西,娘娘如今……”香菱显得有些为难,跟在离殇身边十余载,不会有人比香菱更清楚离殇的脾性。
“那又如何?香菱难道未曾听过一个词,叫同归于尽?”他拿任何事都可以利用欺骗与她,却惟独这件。
无人知晓,这些日子她有多盼能够找到自己生母,离殇若早将这件事告诉她,她又如何会走如此多的岔路?那冷宫之中的废妃齐妃,又从未否认明月乃她所出,那件玉佩,齐妃是认得的,可究竟为何她要欺骗与自己?难道……就连一个被囚禁在废宫中的冷妃都能神机妙算,或者说善于掌控阴谋?香菱低了头,她知如今自己说什么娘娘都不会再相信,但她不能让娘娘对太子殿下心存芥蒂,她自看的出来,太子殿下对娘娘是不一般的。
“娘娘误会了,殿下深知娘娘秉性,不告诉娘娘不过是不愿让娘娘亲生涉嫌罢了,娘娘想想,娘娘若那时就知道了此事,如今又会弄得怎样一副境地?”香菱垂着脸,虽被明月的怒气多摄的有点抬不起头来,但她更不能让太子妃与太子殿下因为这事儿而闹的不愉快。
太子殿下如今国事繁忙,根本没有其他多余时间再做他想。
明月冷哼一声,经过方才那通发泄,终是隐隐的忍受下来。
若她那时便知道此事她会如何做?至少她不会再在这些日子将主意始终对着冷宫,这样让她心寒,自己一直费尽心思极力找寻的答案,最后竟然这样残忍无奈,怎能不叫她心焦?至少那时若告诉了她,她可转了另外的目标。
离殇此举动,也不过是想将她牢牢的掌控在自己的手心罢了。
自始至终,明月始终都只是离殇的一颗棋子,若有一日非要弃舍,他定想也不想的将她弃之门外。
心里渐渐才升起的对离殇的那一丝丝暖意,也在看到这封信时荡然无存。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竟要如此戏耍她?她在太子宫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而她曾经以为的那个良人,也终不是离殇。
3、神伤明月睡的极不安稳,她跟离殇一样,向来浅眠,因不知道何时便会被人要了命,所以在任何时候都以保命为先。
她知道香菱守在宫外,本想让她离开,可心里那股子倔强却又不愿自己对她开口。
明月忽的发现,在这太子宫的这段日子里,她竟已对离殇有了极大的兴趣。
她刻意忽略离殇若知道了她善意动他东西会如何惩罚她,若……若他毫不留情面,要将她处死,她又该如何是好?毕竟如今,她的利用价值早已没有开始时那般强烈。
脚步声缓缓响起在寂静的寝宫内,明月听到宫外离殇与香菱的对话。
“太子妃可已就寝?”是离殇的声音,在这月高的夜里,显得柔骨侠情。
“太子妃不知殿下会来,早些时候已经睡下了,要奴婢将太子妃唤醒吗?”“不必了,我看看便走,你且好生伺候着,莫让太子妃有任何不妥之处。”
“是,殿下,奴婢遵旨。”
香菱并没有将那件事告诉离殇,她也是个聪明的人,知道此时说出来无疑对她自己也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到时离殇若治她一个看守不力之罪,她也万词莫辩。
离殇走了进来,原本一室安稳的殿内又袭起了那股子淡淡的檀香。
明月知道定是香菱点的,她是知道离殇有这个喜好的,从来不敢不从。
离殇在明月身边坐下,并未有下一步的动作。
明月几乎能够想象的出离殇月色下那张俊朗紧绷的脸颊,他总是这般,那浓郁的眉心不自觉的紧蹙着,似是有天大的麻烦一般。
明月曾经好几次想去抚平他眉眼间的愁色,最终却都无那个胆量。
日后,怕是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他的身边,终会有真正适合太子妃这个位置的人到来,而她,只是乱世中不得已的一枚棋子而已。
离殇呵,你当真只是利用我而已吗?为何那时看到那封信,我竟不恨我自己所得消息是假,我只怨你始终都只是在利用我。
这是为何?你如一代枭雄,为着自己远大的理想与抱负不惜牺牲身边的所有人,那么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明月悲从中来,为免离殇知道自己假寐,因为佯装翻了个身,并未睁开眼睛。
此时此刻,若睁开双眸,只会变得越加尴尬。
离殇带着厚茧的手指薄凉,轻轻划过她散落在额前的刘海,似是怕弄醒了她,力道极轻,若她不是装寐,定感受不到。
可是他这欲意为何?“明月……”他只轻轻换了她一声,却再无其他声响。
薄凉的手指沿着她的颈脖之间,却再也不曾往下。
那一声明月,当真让她心里对他的怨恨消了大半,从何时起,离殇与她的思绪竟如此息息相关了,而她却不确定自己在他心中是否也有这份影响力。
离殇在她身边躺下,伸手揽过她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动作极轻,只一刻功夫明月已到了他怀里。
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突然让明月无所适从起来,先前那股怨恨,无端端的只剩小半。
他从来不会如此抱她,只在今日,夜深人静的时候,不被他人知晓的前提下如此小心翼翼的抱她。
是否……他对她的那一点点好感,也要被小心的隐藏其中呢?宫中太多的尔虞我诈,离殇又是如此讳莫如深的男子,明月一直都知道这个男子的雄伟抱负,他要得到的东西,无人能够阻止。
可……他当真如此没有软肋,随了自己的心意肆意妄为吗?离殇便那样揽了明月一夜,直至天方亮,他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将被子往她身上掖了掖,如此温柔的他,当真让她从未见过。
她蓦然正眼,迷糊间眸光对上离殇漆黑分明的冷眸,离殇许是愣住了,不知她竟已醒了,不由窘迫一笑。
“把你弄醒了。”
他依旧继续方才的动作,只这一次僵硬了许多。
他们终究是无法将自己的心袒露给对方看的人,所在只有在无人知晓的时候才敢泄露了那唯一的真心。
离殇尤是。
离殇走了,踏着月辉而来,踏着晨露而去,而明月却未曾与他说过一句话。
相见本已不易,面对彼此之时,竟除了痛心再无其他。
离殇,你若从未对我隐瞒此事,该有多好?4、孤傲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离殇还是知道了此事。
那日容慕熙与他同来府中,明月找了借口早早在自己寝殿歇下。
她靠在贵妃椅上,神若游丝。
往常时候,若是有贵客前来,香菱定会被离殇唤去书房伺候的,然而此次,却并无任何召唤迹象,那日他说过,日后香菱只是明月的香菱,此话竟当了真。
香菱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却正好被明月捕捉了去。
“你看看罢,你在此也不得安心,不如自己瞅个明白。”
明月放下手中的书籍,知道香菱定是放不下离殇,从前都是她伺候着的,现如今却没了她的位置,饶是任何人都受不得。
然而香菱只是固执的摇摇头,正欲说话,眸光瞥见远处款款而来的挺拔身姿,脸上立刻浮出笑靥,“太子妃,瞧,殿下来了。”
明月从窗子当口看过去,果真是离殇往这边而来,只他一个人,身边并无其他随行宫人,脸色并不善,明月心里有了底,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次。
离殇极怒,一进殿门便将所有宫人往外赶,包括香菱。
明月直起了身,仰头与他对视。
她不是没有见过离殇发怒的样子,所以此时此刻,她竟一点也不放在心上,或者说她并不害怕离殇发怒。
“明月,我书桌上的东西,你可动过?”他极力隐忍自己的怒气,只是眉眼间的愤怒异常刺眼。
“确是动过,殿下的书桌极乱,明月只随意整理一下便罢,不知殿下少了什么奇珍异宝?”佯装淡漠的语气和神情,彻底激怒了离殇,离殇上前一步,抬手把明月拽了起来,男女之间的气力是天差地别的,明月想挣脱,却被他擒的越加紧。
“不要装傻,明月,你明知少了什么,难道还要我亲自搜了你这寝殿不成?”明月自然不甘示弱,她不懂离殇为何如此盛气凌人,就好像做错事的人是她,隐瞒事情真相的人也是她,而并非他离殇。
“殿下是聪明人,明月还要恳请殿下将真相告知明月,好让明月也死了这份心,看透某些人。”
她字字带刺,凌厉的扫向他,如今她已顾不得什么太子与太子妃的身份了,她太恼怒了,她甚至希望离殇能给自己一个解释,哪怕是骗她的。
离殇终于冷静下来,冷眸盯住明月的,他早该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多时,却一直不愿告诉她,不是怕她知道真相伤心欲绝,而是怕她若知真相,就会头也不回的决然离开。
而他,绝不会让这种可能发生。
他是太子离殇,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
5、真相他阴鸷的脸上露出一丝薄凉的笑意,他看着她的眼眸,问:“明月,你想知道什么?”“为何骗我?为何不告诉我齐妃当年那个女儿早已胎死腹中,为何要让我多次涉嫌找一个其实早已注定的结局?”她一连串的问题让离殇几欲无法招架,不是没有想过会让明月知道的那日,只是他没想到这日会来的这样快,他更没想到自己心中不愿让她知道的愿望如此强烈,强烈到有时令他自己也心悸。
不该动情,否则他便有了软肋。
这是父皇从小便教导给他的,他一直铭记于心,可惟独遇到这个女子,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在看到自己桌案上那封信忽然丢失时他便想到定是明月拿了去,只有明月敢违背他的吩咐私自进入那书房,也只有明月才有那个胆量将信拿走。
他刻意忽略心底淡淡的恐慌,那一刻,只剩下愤怒。
“明月,你不该知道这些,那于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但是我要知道。”
明月大声的嘶吼起来。
“我不要当个傻子被你们蒙骗在鼓里,你可知那样的感觉有多糟糕?”离殇止了声。
其实如今的处境已经远远超出明月的预料了,她原以为离殇会惩罚她,可没想到他只是与自己争执了几句,甚至还带着极度的隐忍,似是不愿意与自己大动干戈。
这怎会是明月所认识的离殇?她所认识的离殇从来不给自己半分面子,更何况是如今,她几乎触怒了他的大忌。
离殇有些挫败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眉眼间尽是疲惫,“明月,我不想与你争吵,你只需信我,事成之日我定帮你找出生母,这样可好?”明月冷然一笑,“明月不知道是不是还可以相信太子殿下。”
是了,她就是这样的女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离殇当日怎没有想到,这个女子固执的有时任意妄为,他本就清楚,却总是抱着侥幸心理。
离殇冷下了脸,他不可能一直以这副隐忍的面态示人,明月清楚。
离殇冷冷的从唇齿间一字一字挤出来:“明月,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如今你没有选择,不是吗?”她知道她没有选择,从知道真相起她便知,可造成这一切的又是谁?不就是面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吗?明月冷哼一声,转了身,白色的袍子在冷风里煜煜挥动,竟让离殇莫名的迷醉。
这实在是不应该的。
“明月知道了,殿下请回吧,该怎么做,明月心中有数。”
离殇走到她面前,伸手抚过她苍白的脸颊,指尖停在她唇角之间,似乎有过多的迷恋。
“明月,你只需相信我,不用做其他。
相信我便可。”
他只说让她相信,可如今她又要如何才能信他?那么多的阴谋,那么多的诡计,让明月原本沉着冷静的心,在黑暗中一点点被吞噬了下去。
她要如何相信他呢?话虽好说,做到却谈何容易。
6、剥权夏侯家暗中被剥夺权势,夏侯耀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告老还乡一说并非空穴来风,直至夏侯耀上朝之际皇上便在无意中提起,夏侯耀深知自己在朝中位置已然不保,便动了其他的歪脑筋。
明月也是后来才从木材料口中听说,原是夏侯耀为了巴结贤王,竟有意将明雪下嫁给贤王。
这已是夏侯耀一贯作风,女儿于他而言不过是他仕途中的可利用资源罢了,当初皇上指婚,夏侯耀就喜上眉梢,也不管明雪是否愿意便已急着想推她入了喜轿,后来得知原是明月代嫁也并无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两个都是他女儿,更何况明月也并非他亲生所出,嫁了,也便嫁了。
“你今日来,便只是与我说这些?”明月敛了帕子,细细在上面缝着一只鸳鸯。
鸳鸯本是一对,无奈她只有一只。
自从与木采苓达成共识后,两人见面机会并不多,只偶尔通过书信传达。
明月原也不是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怎想得今日木采苓竟是主动找上门来了。
“太子妃似乎一点也不关心如今太子殿下在朝中的形势?”木采苓只隔明月几步的距离,又道:“如今边疆大部分的军力都掌控在太子手中,贤王出局只是早晚的事。”
“贤王若死,侧福晋不也要跟着殉葬?”明月头也未抬,始终盯着手中的白色锦帕。
“太子妃觉得,皇上或者太子殿下当真会让贤王死?恐怕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幽静而已。”
“不管结局如何,侧福晋怕也逃不过一同责罚的命运。”
木采苓忽然沉默下来,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嵌进掌心之内,阵阵刺痛猛地袭来。
明月不解为何突然沉默,终是抬头望向面前的女子。
木采苓笑意昂然,她对着明月道:“我这辈子早已被他所毁,再无心无求,若能扳倒了他,幽静一世又有何惧?”明月对她忽然心生佩服,有哪个女子会有她这般刚烈的性子,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她说的极是,若能报了心中的怨恨,死又何惧?只是死这个死,当真那般容易吗?死就和生一样,都是不由人的。
“贤王如今可有大动作?”明月起了身往窗口倚去,她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踏出这寝宫了,对外面的事多半也只从香菱口中才能得知,而现在,她已经不再信任香菱了,那好不容易才拾起的对她的信任,最后还是被消失殆尽。
木采苓忽的扑哧一笑,“太子殿下没有告诉你吗?贤王早已准备发力,否则这些日子太子殿下早出晚归的都是在做什么呢。”
“他自然无需告诉我,那是他的天下他的江山。
看来皇上早已为他铺好了登顶之路,怕如今朝堂的大半势力都已掌握在太子手中了吧?”明月转了个身,视线飘过木采苓的脸颊,语气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太子殿下是皇上亲自选的储君,皇上不栽培他还能栽培谁?如今殿下身子比从前要硬朗许多,登位名正言顺,不过迟早的事。”
“可惜还是有些人觊觎那本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明月叹息,她只是不明白,权势和皇位当真如此重要,可以泯灭一个人的人性?“太子妃该知道没有哪一个人会经得起皇位的诱惑,特别是,当那个位置曾经离自己如此之近。”
那时离殇病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皇位必是贤王囊中之物,就连皇上也曾说过,若太子病情一直未曾有所好转,这皇位最好的继承人便是贤王,如今事情突然峰回路转,料是哪个人都受不了。
“太子妃好生歇息吧,我出来的已经够久了,若再不回去恐令人生疑。”
木采苓告了辞,走出几步,忽又回了头,“太子妃这些日子还是好生呆在太子宫中,切莫随意出去走动,如今局势动荡,难保他们不会对你动了心思。”
明月点了点头,“有老挂心了,你自己行事也小心些。”
相互笑了笑,木采苓一走,殿内即刻又恢复了安静。
明月从前虽不喜闹,可如今却也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气氛,就恍如世上只剩下她一人般,有时胡思乱想时便会心生绝望,那种对一件执着已久的事没了任何线索和念想,真真是让人有种绝望的畏惧感。
不过这种安静并未维持多久,只过了约莫半刻的功夫,香菱便来通报,夏侯明雪正在大殿之中,求见太子妃。
明月自是知道明雪今日来所为何事,定是不愿下嫁贤王才来诉苦,当日夏侯耀逼她下嫁太子,尚有明月可为她代嫁,如今明月已为太子妃,怕是没人再能替她背了这事儿了。
7、求情明月入了大殿,明雪正焦急难安的来回踱步,苍白的脸颊上毫无血丝,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娇媚,这不是明月所认识的明雪,从前的明雪是何等的光鲜亮丽,而如今的明雪一脸苍白,空洞的眼神中似是夹杂着对现实的绝望。
其实谁说不是呢,连明月,都偶尔感觉到绝望。
“姐姐来找明月有何要事?”明月踱了进去,自知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明雪会来找自己,至少说明她还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的。
明雪乍听明月的声音,立刻转身上前握住明月的手。
“妹妹可曾听过关于爹爹要我下嫁贤王之事?”果真是为此。
明月不动声色,拉了明雪坐下,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不知是想定自己的心绪还是想定明雪的心绪。
“听是听过,只不知究竟是真是假?”“自然是真,已定在下月初大婚,贤王此人断然不是好东西,他府中姬妾数十,我若嫁过去必定只有被羞辱的份,传闻贤王妃十分厉害,我若进了王府,恐……”明月自然知道明雪在担心什么,明雪平时虽也是个聪明之人,但与宫中那些经历惯了尔虞我诈的女子却又是截然不同的,她十分单纯,要她经历那些真真是为难了她。
然而这样的事,谁又能帮的了谁呢?明月不知该如何回答,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也不好多说什么,若是给明雪一丝希望,到头来反而落空,倒是自己的罪过了。
“姐姐想让明月如何做呢?”明月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明雪的眸子。
明知无论明雪说什么她都不会轻易允诺,但若不问,恐又显得无情无义了些。
明雪似乎显得有些犹豫,明月知道她定是不好意思开口的,毕竟她清楚明月与离殇之间的关系究竟为何,不说破,并不代表不知晓。
“明月可否……让太子殿下在皇上面前求求情,取消了这桩婚事?”她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但明月只觉得分外好笑,“姐姐怕是忘了,这婚事并不是皇上做的主,而是爹爹私下与贤王达成的意愿,你如今让太子殿下去与皇上说此事,不是驳了爹爹的面子,更驳了贤王的面子,何况太子与贤王素来不合,如今为了此事去与皇上求情,怕是太子殿下绝不会愿意。”
8、怒意明雪眸中闪现出泪花来,连唯一可以依靠的明月都如此绝情,她还能指望谁?那时她去找过容慕熙,那是一个女子花费了毕生的勇气去向自己欢喜了好些年的男子表白,得到的却是那极其简单的三个字。
容慕熙与她说,对不起。
那三个字已经完完全全将明雪打进了无底深渊,然而她终究心有不甘,就算得不到自己最后想要的幸福,也不愿嫁给像贤王那般的人,她只是不甘心,自己的人生最后要交给他人去主宰。
女子在家中纵然没有任何地位,但她仍旧不甘,有时她会想,若当初嫁进太子宫的是自己,如今是否就省去了这样那样多的麻烦?“妹妹当真……不愿帮助姐姐?”明月摇了摇头,“姐姐,你该清楚,并非我不愿帮你,而是事到如今,我也无能为力,那是爹爹坐下的决定,姐姐是否可以劝劝爹爹呢?”明雪忽然冷笑,“如今连娘亲都已去世,这世间哪还有人劝得动爹爹?是我妄想了,原我的命便是如此,当初没有嫁入太子宫,要你代嫁,如今便是我的报应,躲不过的始终都躲不过去,不过是换了一个人罢了,明月,姐姐当真没想到,你进了太子宫竟会变得如此冷血。”
明月心里一惊,她怎可说得出这样的话来?若有办法她断然不会见死不救,如今连她自己尚自身难保,又有何办法可以考虑到她?明雪起身要告辞,明月却觉得她如今这般状态实在有些放心不下,本欲留她下来,却在无意间瞥见站在大殿门口的柳今夏。
明月眸光当即转冷,漠然的盯住柳今夏。
她是何时站在这里的?又听到了多少?明月假意冷静,派香菱送了明雪出去,本就对明雪心生愧疚,又因着明雪对自己的误会,如今心烦气躁,实在不愿见客。
柳今夏倒也不纠缠,只高深莫测的笑着,道:“我没想到,原来咱们这个太子妃竟如此铁石心肠,连自己的亲生姐姐都可不管不顾。”
明月冷嗔,目光始终漠然生疏。
外人如何得知,这世上她怕是孤苦一人,无人可依了。
“知道的太多了,怕是对柳姑娘不好。”
“太子妃如今是在威胁我吗?”“威胁与否,你我心里自当清楚,有些话还是不宜说破的好,柳姑娘若无要事还是请回吧,太子殿下见到柳姑娘怕是不会高兴。”
柳今夏脸色蓦地一变,正待发作,外头的通报便适时的响起,明月本是随口说说,平日里离殇回府莫不是深更半夜,怎的今日如此早,到让她也生生的吓了一跳。
柳今夏立刻换了脸色,在离殇面前,她果真是那养在深闺,进退得宜的千金小姐,“参见太子殿下。”
离殇见了她,淡淡的应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明月了解离殇,对于从前被自己舍弃了的东西,就算那时有如何的不甘和痛心,他也不会有任何后悔。
这个男子的可怕就可怕再此,大概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让他尝得后悔的滋味的。
离殇只瞥了明月一眼,便蓦地皱起眉心。
“怎的穿的如此单薄,香菱呢?”香菱从外头进来,闻言立刻向离殇行礼。
“你是如何伺候太子妃的,太子妃如今身子不好,穿的这样单薄,难道是想久卧病榻不起?”这话虽是对着香菱所说,却也是说给明月听的。
自从那日与离殇争吵过后她便病倒了,在床榻上躺了几日方才好转过来,那期间离殇来看自己的次数到也勤快,只是两两相对,却在也无话可说。
她不知该如何与离殇相处,就像是回到了初进太子宫那会儿,面对离殇时总会觉得惶恐与心惊。
“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伺候好太子妃,日后再也不敢了,请殿下开恩。”
香菱忙跪了下来,许是没见过离殇这样发怒,身子也跟着发起抖来。
“既已知错,出去领罚二十大板便是。”
明月转过头,依旧是淡淡的目光,她怎没有看出来,离殇不过是利用惩罚他人来让她懂得爱惜自己的身子,可这样做终究是不好,香菱既是无辜,就没有受惩的理由。
“你这是为何,香菱原也没有差错,不过是我自己觉得如此甚好罢了,何故罚了不相干的人?”离殇冷哼一声,“怎的?明月难道认为还是我罚错了不成?”明月眼见香菱被拖了出去,知道离殇的性子,越加求情,他反倒越加来气,也不再多说,转身欲走,手腕被离殇恰到好处的擒住。
“柳姑娘若无事可以回了,今日太子宫恕不迎客。”
离殇冷硬的话带着不容置疑,让柳今夏身子一颤。
一直被冷落在旁的柳今夏终是被离殇想起了,然说出来的却是逐客令。
她无法,只得悻悻然离去,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今日太子殿下心情极其不佳,聪明的还是少惹为妙。
大殿之内只剩明月与离殇。
明月素来不怕离殇,这个时候还敢直视离殇眸间的,在这太子宫中怕也只有明月一人。
9、道破明月分明感觉到了离殇极力隐忍的怒意,他这又是怎么了?明月自认这些日子从未踏出寝宫半步,也一直安分守己,怎的又能让离殇升起这般大的怒意来?似乎离殇近来的脾气越发不小,明月如今也开始有些胆战心惊起来。
他玄色的外衣印出脸上的深沉,那双黑瞳似是被蒙上了一层烟纱,他就是这般人,教任何人都无法看透他,仿若世上只有他一个,他能俯瞰天下,而其他人只能仰望他。
如此骄傲而决绝的男子。
明月心间划过一丝异样,心在方才那一刻无端由的波动片刻,那双黑瞳在不经意间闪了闪,看上去有些不舍和迷离。
他终是张了口,低沉的声音带着阴冷的质问:“明月可知,那日你在冷宫同齐妃说的话可是落入第三人的耳朵?”明月猛地心境,不可置信的盯住离殇,离殇一直都知道那***私闯冷宫,也一直都保持沉默没有过多苛责,而今日却无端端的提了起,莫非又是发生了什么与她有关,与那冷宫有关?答案定是显而易见的,否则离殇又怎会如此兴师问罪?“殿下这是何意?”明月定了心神,无论何时她都不愿向面前这个男子低头。
“明月可知今日我在宫中遇上王皇后,王皇后同我说了什么?”离殇嘴角向上微微一勾,见明月只紧蹙着眉头,又道:“她同我说,好生看着你的太子妃,否则能否让你的太子妃活命我不保证。
明月觉得,王皇后此话是何意?”明月忽然想起那日在御花园遇见王皇后时有人在王皇后耳边耳语几句,接着王皇后便匆匆离开,难道那时就有人听到了她在废宫内齐妃说的话而告诉了王皇后?明月全身忽然冒出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升入心间,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怎可能不害怕,若是一举一动都未曾逃过他人眼里,这样活着又有何意义?“殿下恐早已明了王皇后此话之意,何苦还来问明月?”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显得云淡风轻,早已看透,所以再无期待。
离殇敛了眉,想是极不满意明月的答案,手一用力,揽了明月的腰将明月往自己怀里按了按,两人如今离的极近,几乎能够感觉到对方因呼吸而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气息。
如此近的距离已不是第一次,却还是让明月不知所措起来。
“明月当真是不想活了?以为宫中如你夏侯府,进进出出都由着你的性子?”明月被离殇这话惹怒,当下便反唇相讥。
“若有人肯施明月援手,殿下以为明月甘愿冒如此风险出入冷宫?殿下真以为明月是那世外之人连生死都可不管不顾?”“我说过你只需信我。”
“可殿下却始终未曾给过我任何希望。”
明月如此犀利的话是针对离殇的,她心里是有些恨的,恨离殇明知那样的真相却不告诉自己,更恨他自始至终都只是利用自己,如今,让她再拿什么信他?“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为何如此沉不住气?”那时他费了多少力才将那些跟踪在明月身后的人都给解决了?没想到防的了这边却防不了那边,到头来还是被王皇后发现了。
那废宫中的齐妃向来是王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谁欲与那齐妃接近,王皇后皆是不会放过,明月总是给自己招惹那样大的麻烦。
“明月只想快些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别过头,无法再面对离殇逼迫的眼眸。
可是下巴被他猛的一扭,她吃痛的皱了眉心,离殇抓着她的下巴,冷笑,“然后远走高飞?这就是你一开始就做下的打算?夏侯明月?”10、扑朔没错,这就是她一开始打的主意,明月从来也不想进入那深宫之中做什么妃子,但倘若有一日离殇做了皇帝,就势在必行。
按照如今的局势看来,离殇登位不过迟早的事,她就更应该早些为自己找好退路。
如今她与离殇之间的关系虽然好转许多,但并未上升到情感的高度,纵然有那么一丝好感,也未到不离不弃的地步,不如趁着如今情未深,早些了断的好。
离殇放开了她,俯身吻住她的唇畔。
他冰冷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很用力,像是要将所有的不满通通发泄出来,蹭的明月的唇疼痛起来。
她微微往后闪躲,但离殇早已扣住她的后脑,迫她只能迎合自己。
他一向对她都极为有礼,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他这样反常起来。
“殿下……”好不容易找到些许空隙,明月微弱的唤了他一声,却根本唤不醒离殇的理智。
离殇的唇一路向下,通过下巴,耳垂,直至颈脖住,重重一吸,明月原本白皙的颈脖上立刻出现一小块通红,他像个孩子般满足又骄傲,嘴巴轻轻拨开明月的外衫,停在她美好的锁骨处。
明月全身颤栗,不住的抖动着身体,从未与男子如此亲密的接触过,虽与离殇有过夫妻之实,但那时也完全是在离殇昏迷不清醒的时候,如今他分明清醒的紧,却让她觉得羞辱难堪。
她抬手抱住离殇的腰,艰难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这次离殇并未再穷追不舍下去,他靠在明月耳边,轻轻的,用邪魅到令人心生寒栗的声音说:“明月,这辈子我定会困住你,别妄想逃离我的掌控,你我这辈子注定相携前行。”
誓言当真是好听,可这究竟是誓言,还是只是为了显示他的霸气和占有欲?只因他们命运相连,她这辈子便只能活在他的掌控里?与这样一个男子在一起太过可怕,若没有爱,要怎样才能得到这个男子偶尔的关怀和宠爱?离殇放开明月时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脸上是满足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来时那股怒气,他有时仍像个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难怪让人如此捉摸不透。
明月尚处恍惚之中,手指无意中拂过红肿的嘴唇,脸上便升起滚烫的一片。
离殇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总是要让她猜?他当真如此信任她,觉得他什么都不说都不做她便能猜到他心里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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