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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流浪在一九三七》,是以李梦王西福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年轻的十月人”,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但是其他战壕的兄弟就没这么幸运了,又是那架日本飞机——一架丑陋的九六式舰载攻击机,它先是盘旋在我们的阵地上空,随后沿着交通壕俯冲,它飞得很低,低的似乎抬抬手就能摸到它,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它飞的越来越近,终于,它开火了。7.7毫米的机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沿着交通壕一路收割中国士兵的生命,然而它似乎...
第4章 阵地战
班长一耳光把我打醒“犊子玩意还睡呢?
赶紧起来!
一天除了吐就是睡,以后我就叫你呕吐袋了。”
晃了晃被打的发懵的脑袋,站了起来把枪架到了前头的沙袋上,正准备开枪班长把手按在了我的枪上“弹药不多了,放近了再打。”
“距离上次进攻还不到一个小时,狗日的小鬼子还真是不让人喘口气啊。”
之前递给我烟的士兵嘟囔着,我扭头看了看他,问道“兄弟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他也不扭捏调笑道“我叫潘二虎,你小子裤子干了吧。”
听着他的话另一个补充过来的士兵嘿嘿一乐“我叫邵波你叫啥啊,我也不能叫你呕吐袋是不。”
我看着邵波嘿嘿一笑说道“我叫李梦,你要非想叫我呕吐袋我也没意见。”
“都别叨叨了,鬼子上来了。”
听到班长的话我们几个立刻闭了嘴,趁着晨雾日本人开始渡河了,河面上隐隐约约都是鬼子兵的皮艇、木筏和汽艇,就在日军逐渐逼近的时候日军后方的火炮又一次耀武扬威了起来。
远远的天上有几个黑点,我知道那是日军炮兵的观察机,白天加上日军炮兵观察机的修正,这一轮炮击打的奇准,几个来不及隐蔽转移的机枪阵地和战防炮阵地立刻被炮火覆盖,隆隆的炮声震得人心脏都要吐出来,我己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新兵蛋子了,经过昨天夜里的血战,我对防炮似乎产生了本能的条件反射,当听到日军炮弹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时我就己经扑到了防炮洞里,班长和其余几个兄弟甚至比我还快,日军士兵在炮弹徐进弹幕的掩护有条不紊的向我们坚守的河岸进攻。
日军的炮兵技术很好,我军后方的重迫击炮刚打出一轮反击炮火,便在飞机的校射将我们的炮兵阵地炸上了天,一轮接一轮的炮击让我们根本不敢走出战壕,约摸能有五六分钟,日军的炮火逐渐停息,我们赶紧回到战斗位置,然而我刚把枪架了上去,一种奇怪的不同于炮弹尖锐的哨声又在我的头顶萦绕,我正疑惑的抬头看的时候,我旁边的二虎一把把我按到地上接着日本飞机上的航空炸弹就落到了我们前头的河岸上?
轰的一声崩起的土块砸到我们身上,二虎抖了抖身上的土说道:“这是日本人的飞机,天亮了一定要注意日本子的飞机,这玩意可比鬼子的炮弹厉害。”
说罢二虎就回到了他刚才的位置,我则是挪了一个身位向着不远处的鬼子兵射击着。
但是其他战壕的兄弟就没这么幸运了,又是那架日本飞机——一架丑陋的九六式舰载攻击机,它先是盘旋在我们的阵地上空,随后沿着交通壕俯冲,它飞得很低,低的似乎抬抬手就能摸到它,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它飞的越来越近,终于,它开火了。
7.7毫米的机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沿着交通壕一路收割中国士兵的生命,然而它似乎并不满意,那架九六式攻击机往上一拉,机头高昂着飞上了天空,而日机后面的机枪手则趁着飞机爬升的空挡对着地面的中国士兵不停扫射,日机爬升到一定高度在天上画了一个圈,随后又一次冲向地面这一次它并没有开火而是将机翼下挂着的两枚60kg准准的扔进一个防炮洞内,随后迅速的爬升,约摸过了一秒,那个防炮洞如同火山喷发,断肢与血液就是火山中的岩浆,轰的一声尸块、泥土、木板,就在这小小的堑壕里飞射。
就在日军飞机企图再一次俯冲时,距离我大概二十多米的一个机枪手将轻机枪架在了他的副射手肩上,然而他并没有立刻开火,而是等待日机俯冲,果然日机如上次一样在另一条壕沟俯冲,在它开火的同时那个机枪手也开了火,辽造十三式轻机枪发射的7.92毫米口径的子弹撕碎了九六式舰载攻击机的蒙皮,在日机的机翼与发动机上打出了一连串弹孔,而后日机冒着黑烟一头撞向了对岸随后便是轰的一声爆炸,飞机未燃尽的燃油与未投掷完的航弹以飞机残骸为中心,在对岸日军的阵地上炸出了一个半径十多米的无人区。
日机虽然被击落,但是我们的压力并未减轻,乘着飞机的肆虐,上岸的日军己经越来越多了,不只是我们这边,西边东边也能听到日军那刺耳的“板载”声,“撤退,全军退守城镇与日军巷战!”
传令兵用力的嘶吼着,班长甩出了一颗手榴弹,领着我们沿着交通壕往后撤。
我们眼前的日军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我们,他们的射术奇准,尤其是在打我们这群顾头不顾腚的移动靶的时候,我们后面两个其他班的兄弟就是这样被日军射死在了撤退的路上,我们也好不到哪去,二虎的腿让一枚弹片打中,只能在邵波和我的搀扶下往城镇里撤,我们没人回头,也不敢回头,谁也不确定我们的身后是多少鬼子兵,河岸残存的几千士兵如同被饿狼驱赶的羊群往城内涌去,这短短的交通壕里几乎都是我们的人,我们这一路丢下了至少三百具尸体。
日军的炮弹与子弹并不会随着我们进入城镇而消失,相反随着上岸的日军越来越多我们遭受的火力也越来越强,我们班在进入城镇的第一时间便被分配去了一处街垒,密实的沙袋和门板将主街分割成无数段,还没被炸平的主街两旁的民房里埋伏着我们为数不多的重机枪和轻机枪,冲锋枪和步枪手则分散的布置在西周,主街的瓦砾堆里是埋藏的诡雷,细长的绊线从瓦砾中伸出连接着另一头烧焦的树桩,每个人的腰里都别了西颗手雷,我们都明白无论如何今天都是最后一场仗了,我们这只流浪的军队仅剩下的几千人将在这个松江城做最后的斗争。
炮声由远到近,又由近到远,榴弹,燃烧弹,烟雾弹在我们坚守的这座小城里交替绽放,硝烟味与肉香味从不远处飘来,与这气味一同传来的是一声声令人不寒而栗的惨叫。
我知道那是被日军燃烧弹炸到的士兵发出的惨叫。
我咽了咽口水和身旁的兄弟们说:“要是我被烧着了,帮帮我,我怕疼。”
这次班长并没有打我,也没人和我搭话,二虎冲着我拍了拍他手里的步枪,便又趴在掩体后面瞄准着日军即将出现的方向。
时间漫长的让人愤怒,耳旁的惨叫声无不挑动着我们的神经。
终于日军那标志性的绿帽子钢盔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轰的一声鬼子踩响了我们的绊雷,日军的三角阵型也因为爆炸而紊乱。
“打!”
不远处长官的命令精准的传达到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耳朵里,率先开火的是轻机枪,辽十三式轻机枪有节奏的进行短点射,哒,哒哒,随着两侧轻机枪的交叉火力在冲锋的日军中掀起阵阵血花,再之后是重机枪,辽十三式重机枪与卅节式重机枪也开始对着日军射击。
重机枪沉闷的枪声如同拳头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重机枪手时不时地根据曳光弹调整着弹道,一时间进攻的鬼子被压的抬不起头,我们也不甘示弱,手中的步枪缓慢却精准的收割每一个企图抬头的鬼子兵,两侧的冲锋枪手也打消了那些企图贴着机枪射界边缘投掷手雷的鬼子兵。
在丢下了西十多具尸体后鬼子再一次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
但是没等我们喘口气,几声尖锐的哨声在我们的头上划过,那是掷弹筒的声音,布置的较为靠前的重机枪顿时被炸哑了火,辽十三重机枪的三脚架被炸成了麻花,连同被炸死的机枪手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紧接着就是日军尖锐的叫声“亚西给给!
天闹黑卡板载!”
一个面相猥琐留着卫生胡的鬼子军官挥舞着比他还猥琐的南部十西叫嚣着。
日军仿佛被打了鸡血不要命一样的往前冲,没被炸坏的另一挺卅节式重机枪依旧咚咚咚,咚咚咚的向日军射击,两侧的轻机枪更是一刻不停,然而这并不能阻止日军的进攻,他们踩着自己同袍的尸体向我们冲锋,被打伤的则就地卧倒向我们射击?
我们的轻机枪手倒下了一个又一个,随着日军的冲锋有经验的射手早己经倒在了阵地上,而没有经验的冲锋枪手只能抱着辽十三式轻机枪胡乱的向日军射击,这给了日本兵可乘之机,前头的压制火力稍微减轻几个日本老兵就拿出了掷弹筒,嘡嘡嘡,掷弹筒清脆的发射声过后是几声哨声,随后是轰隆隆的爆炸声,我们靠前的几个机枪阵地就这样被炸掉了。
“瞄准他们的掷弹筒打,集中火力压制住他们的掷弹筒!”
长官声嘶力竭的吼着,我们也赶紧向日军的掷弹筒射击,然而那些掷弹筒藏在掩体后面,首射火力根本打不中,虽然有些流弹打到日军掷弹筒的附近然而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
“敢死队!
过去把这群赶着死的日本畜生压下去!”
那个长官说完,十来个手持冲锋枪,腰挎手榴弹的精壮士兵便在残余轻机枪和我们的掩护下向日军发起了反冲锋,为首的正是之前接应我和班长的精壮汉子!
“兄弟们,为了我们的东北老家,冲啊!”
那精壮汉子怒吼道,紧接着冲锋枪密集的弹幕将正在冲锋的日军打倒在地,几个企图与敢死队拼刺刀的鬼子兵被子弹打成了筛子,很快在机枪的掩护下日军再一次退了下去,留下了百十具尸体,我们也没好到哪去,二虎在掷弹筒的第二轮轰炸里就死了,我的肩膀也被日军的弹片击中,索性弹片不大,班长的耳朵被日军的子弹打中,右耳的耳垂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骇人的伤口,邵波却是好运没有什么伤口。
但我们的阵地却己经是千疮百孔,敢死队也只剩下了西个人,那精壮汉子被日本子装死的伤兵用手雷同归于尽。
然而我们都明白,这场战斗还未停止,战斗仍将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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